我到上海已经半年之久,但在这边以后却没有"认识"什么人,起码是没有遇到可以开诚布公来交流的.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个成语"倾盖如故, 白发如新".倾盖如故的少了,而白发如新的却是越来越多.甚至多年的老友再次见面变得如此陌生,变了的是谁,是你还是我...
我现在开始忙工作了,本来已经无暇想一些东西.然而每天躺在床上的时候,我刚到上海时的那种感觉还是在闹中时时出现.不得不承认,那时候的孤独和苦涩是无法避免的,但此时竟然成了让我怀念的光阴.
刚到上海时的我生活非常凌乱,一切都没有头绪,整天在恍惚中度过。让我产生一种感觉:到了这个城市,仿佛我又重新跳进了井里,成为了一只井底之蛙。
那时候看上海是这样的:在这座混凝土铸造的城市中,我处在他的边缘角落。我一直认为我到现在还是没有真正融入到上海的气息中,我感受到我与别人之间有一层透明的隔离罩。上海的天空不是蔚蓝的,空气中掺杂着烟尘,灰蒙蒙的,甚至于东方明珠也常常消失在空气中。我就处在这一片迷雾当中苦苦寻找着方向。
我住在北外滩旧城区内,在这座没有朋友的城市,我孤单的生活着。每天傍晚,我都会悠闲的散步在外白渡桥畔,看着不远处苏州河与黄浦江的汇合,看着潮水的起落,伴随着采沙船一艘艘从桥下经过。
后来又发现了一个幽静之所:苏州河畔.那里的傍晚只有几个老人和孩子在那里散步,也许是靠近外滩及南京路太近的缘故,这里便被人遗忘了...
现在想来那是一段美好的休闲时光,我独自一个人,默默的,从不怕有人打扰,也从不怕手机突然响起.那里是宁静的,如同苏州河一样宁静,我就漫步在那里,让心情平静下来,回忆和设想着...
当我还有梦想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“我是带着哭声来到这个世界的,尽管我是哭着来的,我的父母却笑了,因为我是他们期盼的男孩儿;满一岁的时候,我会笑了,我的父母也笑了,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孩子懂得喜怒哀乐,决不是个傻人;满两岁的时候,我才学会了走路,尽管旁人都说这孩子长大后一定很笨,但我父母还是欣慰的笑了,因为他们的孩子最起码是个健全的孩子;满三岁的时候,我终于学会了说话,这让我的父母深深的松了口气,一切的笑意都流淌在心里,尽管旁人看了这孩子平凡的有些迟钝;后来我慢慢长大懂事了,我看到了生命的美丽,懂得了生命是个奇迹。现在我知道了,生命既然是奇迹,我所需要的就是努力了。”
而现在,起码是现在,当梦想暂时休眠的时候,不得不尝试另一种生活方式.我回到家中,把一天的工作情况做个总结,然后脱光衣服爬上床,在睡意来临之前把我新买的畅销书看完. 丹·布朗那三本垃圾花去了我一周的休息,唉,书啊!这是我天生的无奈.